夏夜晚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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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彬锐】七友(短/现实向/廊坊故事)

想求一篇he的番外ww
彬锐女孩决不认输!!

Castor Pollux-K:

彬锐


郑锐彬 x 周锐


《七友》


(短/现实向/廊坊故事)


 


 


1.


 


廊坊的三月中,细如绒毛的白雪纷纷而下,不过许久便铺满了廊坊大厂的地面。一层一层积攒着,渐渐的堆成了地面的小山峰。


 


刚结束了新的录影,走出录影厂时冷得有些渗人。郑锐彬只觉得头发上沾满了水,倒也不灭打雪仗的热情。四周的欢笑声都响了起来,夹杂着绒雪团砸到羽绒服上的声音,“啪”的一下又散开变回那些安躺在地上的细雪。


 


南方人嘛,网上不是很流行过一个图吗,下雪时的南方人——俨然就是郑锐彬此时此刻的模样。


 


周锐和钱正昊在宿舍楼门前的一片空地上糟蹋着那些完整的雪堆,一双不大的手深埋进雪堆里,又铲起一大团来。双手被冻得通红也不减力气,重重的砸到钱正昊的头上。


 


雪绒顺着钱正昊的衣服都掉了下来,两个人追着都不放过对方。


 


明明相差了快十年,却总像同年人那般的幼稚。


 


外面的寒风依旧喧嚣,屋内的气氛却开始沉淀直到在场二人都默不作声。


 


早知如此,还不如不要去拼这样一次。


 


彼时是节目第一次录制时的分班,说起来开始时便被分到了相对好的B班。深蓝色的卫衣穿在身上总归是有些安心的,不是到最好,却也不至于是最差。


 


九十九个人,光是分班便花了一整天甚至超过了二十四小时的时间,直到后面大家都有些眼垂犯困。远不结束录影的那一刻仿佛如释重负放出牢笼,演播室内是九十九个人重重叠叠的欢呼,震得耳膜生疼。


 


除了一个公司整好满宿舍的,剩下的人都是随机分配,单枪匹马如郑锐彬这样的,一个房的都是单打独斗的人。再到旁边是传说中本次宿舍楼里命最好的VIP房,一整层的人声势浩动的整理着自己的行李,走廊里堆堆叠叠被占据了无数地方。


 


几个选管和摄像一人一个塑料箱子带上摄像机,开始了席卷宿舍楼的场景。塑料箱里是好几十台不同型号又不同外壳的手机,堆在中间偶尔闪几下信号灯,亮起的屏幕转瞬即逝。


 


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头虾,关机都忘了。


 


郑锐彬拆开新舍友给的棒棒糖,是可乐味的珍宝珠。包装有些紧,扭了几下也不见松开,郑锐彬有些烦。


 


“哎呀怎么棒棒糖都打不开啊真是!”


 


路过的也不知道是谁,顺手拿过了珍宝珠又用指甲顶着用力一扭,紧紧缠绕的外包装松动了一些。珍宝珠回到掌心,糖和纸分开了一些。


 


那人穿着湖蓝色的D班卫衣,戴着一定白色的渔夫帽。渔夫帽下是快到肩膀的中短发,还有有些肉肉的脸颊。郑锐彬还记得,那人笑起来时眼角有些上扬,会盖住眼角下一颗细小又好看的泪痣。


 


他说他叫周锐,你要叫我锐哥知道了吗小兄弟。


 


随手帮了个忙,又和旁边一个差不多高却白得反光的男生一路让对方称呼自己“爸爸”又一路打闹着,走进隔了的一间房里。


 


他知道那个皮肤很白的人叫朱星杰,也是B班,却才知道长相这样凶的人也有在外认识相熟的人。


 


能这样熟稔地打闹的,怕也是相识已久了。


 


这里谁也不熟悉,这里都是初次见面的人。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,来自不同的城市和国家。北京的上海的,山东的湖南的,比比皆是。郑锐彬只来自广东一个很小的城市,一个尚未评上三级的小城市。


 


城市很小很小,小的没有太多人认识和在意,就像这里九十九个人里,多的是原本就认识的人,却不包括他。


 


郑锐彬是有些小自负的,小心翼翼的努力着,小心翼翼的想要爬到那个闪闪发亮的顶方。他的舍友也有同样来自广东的人,一口发音标准的广州语,却是从澳大利亚回来的小海归。此时也是端着有外壳的自己,小心翼翼的接触着四周。


 


这些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,总能写出一些烙印一生的故事。


 


“我们收一下手机和非必需品,放进这个箱子里。”


 


一个空无一物的塑料箱被推了过来,郑锐彬挪了挪靠在门边的身体,腾出了一条依旧很挤的路。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堆在地上,占着箱子边收拾边一边回答节目组的问题,中间又接了一些不着边际的梗。


 


“那电脑要收吗?我们有时候要用来查资料什么的……”


 


“节目组会给你们配设备的。”


 


“那就收吧。”


 


郑锐彬装好手提,拣了一些非必需品连着手机一同放进了那个空无一物的塑料箱里。不过多时,箱子边被装了个满。


 


“要去别的宿舍看看吗,我想去VIP房。”


 


“可以。”


 


珍宝珠还是没放进嘴里,只松动了包装又被郑锐彬包了回去,在桌上滚动几周再成为自由落体。


 


“啪嗒”一下,碎成几块尖尖的糖块。


 


“你们说周锐这么矮一个人,住这么大的房间!”


 


“哇!VIP房真的好大!”


 


VIP房门外人声涌动,大堆大堆的人进去又出来,中间夹着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吐槽或是艳羡。似乎住进VIP房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,却似乎真的是很了不起。


 


至少运气是好的。


 


“不行!这个狗是我很重要的朋友!不可以收走!”


 


郑锐彬在门外听着,尽管廊坊里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人高马大,郑锐彬却也不算矮。稍微垫脚看了看里头的情况,周锐正抱着他的大黄狗在床上耍赖,死活不愿意交出它。有些好笑,有些幼稚,又看得人有些无奈。选管听了那些哭笑不得的连环理由,仿佛多么有理有据铁证如山怎么掰也掰不倒似的,只能笑着放弃了周锐紧紧抱着的这只大黄狗。


 


周围人拥过去起哄,VIP房确实好,起码进去那么多人也还有落脚之地。


 


廊坊的十二月,似是深冬的高冷,又有些暖气和人气的涌流。


 


 


2.


 


郑锐彬确实是努力的标杆,除去那些为数不多的睡眠时间,剩下那些都是无休止的练习,无休止的挥汗如雨。同一个动作同一个细节,同一句歌词同一个节奏点,反反复复得让人脑袋轰炸。


 


就连那些稀少且又珍贵的睡眠里,都充斥着主题曲的音调和歌词。


 


扰人清梦,是现时对这首歌最合适不过的形容词。


 


这个练习室的地板趟满的是那些顺着脸颊而下的汗水,是那些渗透在里三层外三层衣裳里的气味。暖气只开到中档便不再需要提高,脱去一件又一件的练习服,上面都是开始有些发黄的汗渍。练习室里充斥着鞋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响,还有巨大无比的背景音乐。


 


郑锐彬嫌看不到镜子,又换到了不算太远的一个最小的练习室。练习室里有些悠扬的吉他声,推开门时只见那个脸上有些肉的人坐在角落边,小心的摆弄着他的吉他。


 


“周锐。”


 


“诶。”他抬起头来,入眼的是线条好看分明的长腿。“是锐彬啊,你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

 


他还带着一些长沙的口音,却不算明显,就如郑锐彬的普通话里也不带一些广东人的特色。


 


标准得让人以为这就是个北方人。


 


郑锐彬有些愣住,练习室里只有周锐一个人。他今天很随意的把头发扎在脑后,前额又掉了一些下来,渗这一丝细汗。


 


他又轻轻的擦了一下吉他的表面,一丝一毫的尘埃在眼里都被无限放大到极致。郑锐彬随手拿了两瓶水过去,弯腰坐到周锐身旁。


 


背后是一片落地透明的玻璃窗,外面是沉寂的夜空,漆黑得没有任何星点,仅仅是很远的地方有些楼房的灯光。


 


是比星星大了那么一些的光点。


 


他见过小城市的喧嚣,也见过大城市的热闹,确是第一次知道京城的寂寥。他和周锐还不算太熟,只坐在一旁无言,看着周锐的手指在吉他弦上来回拨动,又听着悠扬而来的吉他声。


 


小的练习室在夹缝里,每到晚上便会有人来这里进行加练,奇怪的事是今天到了十二点改没有人过来。


 


郑锐彬拿着那张让汗浸湿过又干掉的歌词纸,早就又皱又脱色,难看得很。背了几行,又定不下心来。


 


“我弹一下,你唱唱看?”


 


练习室太过于安静,以至于周锐不过是轻声的一句便被放大了三倍。很清的嗓子,此刻竟也有一些沙哑了。郑锐彬点头示好,跟着周锐给出的节奏清唱了一遍。其实歌词已经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,但总是心里没底。


 


B班到F班是怎么样一个概念总是无从想象的。


 


“你不要太紧张,就当平时练习那样就好了,不会掉的。”


 


周锐拨了几下琴弦,只有轻悠几个音节。不曾抬头看过郑锐彬几眼,竟也看出了他的心思。抬手拍了拍郑锐彬紧张僵硬的后背,又极具安抚力的推了他一把。


 


那天晚上练到很晚,郑锐彬听周锐说了很多在北京漂泊的事,也听了很多周锐和果然line的事。郑锐彬竟也慢慢的开了话茬,练着舞偶尔总会被逗得停下动作。


 


“明天我们一定都要穿上粉色的衣服。”


 


“巧了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
 


周锐总是很擅长用最轻松的语气,去说着最坚决的事情。


 


倒了几个小时,再评测one take录影如期而至。压力这种东西,若有似无如影随形,开始前总以为能压住的全都在开机后的一刻泉涌那般冲袭过来。


 


郑锐彬还是出了错,四周穿透静默的那些窃窃私语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心头。录影结束后走出走廊,忍不住便酸了鼻子,他以为自己足够通透,也有足够的抗压能力。


 


但也忘了自己的自尊心是有多强,强到因为出错而鼻酸落泪。顷刻间的压力如山倒那般都倾斜了出来,压得胸口喘不过气。


 


小鬼在耳边说了些什么,全然没有听进,只一味点头示意自己在听。直到小鬼拉着他回了走廊那头,才少了些伤情。周锐刚录完one take,出门询问过小鬼事情。


 


“你一定会去A班的,一个大男人哭啥啊,不过我也出错了,诶你说我不会掉F吧,”


 


周锐又做着最擅长的事,郑锐彬只靠在墙边,看着周锐佯装轻松的说着这些话,听着周锐一嘴火车的玩笑。


 


也不觉得烦,甚至会因此而轻松不少。周锐真的很会,很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开他人的心结。


 


郑锐彬伸手拥住周锐,低头埋进周锐的颈窝里。浸了汗的发尾都打结成一团,又稍微有些干掉了。


 


“谢了周锐。”


 


事实证明如周锐所说,郑锐彬会进入A班的,没有努力应该被辜负的道理。也如郑锐彬所说,周锐一定会上来上面的,我在上面等你。


 


尽管最后穿上的不是粉色衣服,而是郑锐彬穿过的深蓝色衣服,背后一个硕大的B。那些压力跟着演播室内一声解脱的大吼而脱身,果然line兴情的相拥,紧紧靠着的头。郑锐彬在上一级台阶看着,又欢喜的下来,想要跻身进入这一个热烈的团抱里。思后又觉不该,只贴在身后,伸手揉了揉周锐的头发,


 


这似乎成为了什么特定信号,让郑锐彬的手心发热。




大家剩下的戳微博可能吧...LOF说有敏感词不让我发TT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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